【散文】等候的感觉
——陌陌尘事原创
等候的感觉,是个折磨人的妖精,总让人爱恨交加,欲罢不能。自从小区抽签分房那天起,我的生活迎来一段等候开启的岁月,让我尝尽了焦虑和忧愁的滋味。
九月末的一个阴雨天的清晨六点多,我来到小区前面搭了棚子的现场,九曲环廊内排着队缓缓移动,向着那看不到边际的远方。那次一直到了十点多,才总算轮到我抽签。而比我晚来的许多人,通过插队,早我两三个小时就已经抽签完毕。
装修开始,又是各种的等候,开工仪式办过了,还得等候工匠进门,敲墙的时候等着水电,做水电时等着木工吊顶,木工吊顶时等着漆匠油漆。尤其是瓦工贴砖,贴砖师傅第一天进门自己说的,这里的活一星期做完。可实际他才做五天就完成了,而他的工期,却长达一个月又一天,往往做两天就不见了人影,下次再来那是十几天以后的事了,再做两天再次不见,又得等上十多天,直等得我心都碎了。好不容易做完了家装的上半场,再回头看这工期时,我发现,也就两个月的时间,交给王工做的半包的活已经基本完成。这样的速度,虽不能说是最快的,但也真心不能算慢,尤其是在年终之前的家装旺季里。有时明明等候一个小时,总觉得比过一天的时间还要漫长,真所谓的“度日如年”。等候的感觉,就是放大了焦虑。
王工的工程结束以后,又迎来约装的等候,各式柜子的安装,墙布的铺贴,移门、木门的安装,地板的安装这是些大的,还有许多的小项目,不胜枚举。其中时间等候最长的要算是安装木门了。到12月底测量木门已经四十天了,但还是不知道何时能到货安装,问店家,只说年底前一定装好。至于具体的时日是没有的,只有装了木门才能铺地板才能打陶瓷胶收口,才能保洁才能入住,木门没有时间表,何时入住也就没有期限。
贴完瓷砖以后,汇亚瓷砖商家迟迟不来收回余砖,而且余砖还高达十几箱之多,放着碍事,影响家装的继续,等得不耐烦,一篇批评文章引来一场网上论战,后来终于派人前来收回了剩余的磁砖。而约装大金豪移门,则又是一次不愉快的等候。
汇亚磁砖和大金豪钛合金移门,都是在10月下旬的时候,去江南建材城订购的。大金豪移门的测量,必须等贴砖完成之后。十一月中旬请来量过一次尺寸,说是半月后可以安装。可是因为贴砖的事,一直耽搁到了十二月上旬,到了差不多可以考虑安装的时候,我问商家何时安排安装,商家回答说是12月25日。总算,有了明确的安装移门的时间。到了离25日还有三天时间的时候,我怕商家忘记约定,发消息问商家是否确认,商家回答确认,还把工作计划都拍给我看了,25日只安排对我一家安装。
12月25日是星期天,一个别人休息的日子,而在我是上班工作日。早上匆匆做完工作,剩余下来的请同事帮忙带过,交待后我急忙赶回小区新家等候大金豪派来安装移门,从八点等到了九、十点不见人影,就询问商家何时前来,商家说下午才来。于是回到镇上住的家里做中饭,饭后惦记着要来安装,所以又去往新家等候,我再次问商家下午何时来,回答是一点上班后就装车我家的移门,装好就过来。我因为下午还要上班的,又要等商家安装后结帐,我只得提前去单位上班,打算把下午的工作做得差不多后再赶回家和商家结帐。其间接到商家打来电话,说是三点左右到达我家。看时间商家正一点点地往后推,我不以为意,只要今天给我装好,什么都好说。
下午3点多,我回到新家发现移门安装人员还没有到来,继续等候,真急人啊!3点半的时候,我打了个电话给商家,电话里说工人一现在还在厂里,说是马上出发。等到四点的时候,商家主动来电了,说是今天不来安装了。一把无名之火直冲天灵。你耍人不该是这样耍的吧,整整一天我被你耍得团团转,说好了的却不来,知道不,我明天有明天的安排,不是说不能明天,可你早点打招呼啊,等一天快要结束的时候,你才揭开这不来的底牌!我威胁说,今天不来明天我不要你来了,明天我来退钱。不就是我去别家订做了今年来不及安装吗!有什么大不了的?要不,你今天连夜给我装完。
店家终于选择了连夜给我装完,晚上七、八点的时候,三个工人带着材料来到我家开始装门,其间发现有个门套是次殘品,重新开车回去拿来新的材料,又发现上次量得不准,材料居然带少了,再次开车回家取货。这样一直做到半夜十一点多钟才完成安装。我本来一肚子的火气,看着工人们忙碌的身影,也就烟消云散了。一直在想如果他们的老板前来,我一定不会付给全款,我要责问老板,你这样没有诚信,我的购物款项能全部付清吗,有钱拿都是推三阻四的,如果下次这门出了状况能请到你们吗?可是老板没来,只来了三个安装工人。结束的时候,有个工人说要把款项带回去,我赶紧拿出钱来,居然全部付给了来人。
等候的感觉是焦虑的,但比等候感觉焦虑更糟糕的是对不诚信行为的愤怒。经商者,必先学会做人,而做人最要紧的,一是诚信,二是道德。各位商家,如果没有学过做人的道理,那请先回去让你们的爸爸妈妈重新教一下好不好?如果你们的爸爸妈妈也不懂这道理的,那么请回到学校去,回到幼儿园里,让那里的阿姨开示指导如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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